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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國中在男生班,那時我還算不上什麼哥,因為矮又長得秀氣,倒是在男生班被當成妹妹看待。 我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擔心這種事被拿來恥笑說嘴,反正男大十八變,我已經脫胎換骨成為一個頂天立地、氣宇軒昂的男人了,所以我願意侃侃而談,勇敢面對我醜陋的過去。

 

我想只要是一個「純男生」的環境裡,一定會有一兩個被當成女生的角色來看待玩弄,這幾乎已經成為每個環境中不變的真理。

 

在那時候,我被特殊化是真的,但是我沒受到什麼玩弄也是真的,應該說我認識了一堆好人,在這方面,即便是同學在跟我玩鬧時,他們也不會真的過於放肆,頂多把你抱著強吻一頓,讓我外表假裝堅決反抗,可是私底下心花怒放。

 

那時我們班有一個男生,他長得帥又高,身材是略微瘦削,那雙電眼好漂亮!他的座號在我後面,長得斯文俊逸,卻會打球、會運動,跑步也快,我當時可說深深暗戀著他。可是你們要知道,少男情懷總是春,這種花痴的心態,我是不能說出口的。

 

不過他就是太傲了,他將班上所有他有興趣的都收編為他的老婆姨太們,有的濃眉大眼,有的清秀可愛,我位行四,是為四姨太,現在的我要是有這種殊榮,我一定會坦盪盪的接受這稱呼,不會在意這種玩笑,而且會極力暗示他,我既然身為姨太,是否該享受一些優惠,就算他跟我表態他只是在開玩笑,我也會逼迫他和我行夫妻之實。

 

但當時由於年紀真的太輕,心裡有鬼,每次他喊我時,我的反應就相當激烈。

 

有次我從他旁邊走過,他把我一把抓住,抱著我坐在他大腿上,他特有的男孩香皂乾淨的味道,一下紛至沓來,引得我真是...欲說還羞,欲說還休... 我猜我身上應該已經起了性潮紅吧?這樣下去搞不好會潮吹也不一定?

 

就在我們一動一頓的掙扎,我有了反應 !(天啊~)

 

他還坐在椅子上,下體一直一上一下對我磨蹭,大家都哈哈大笑,沒人要來救我。

 

而他的大老婆和眾位俊俏的姨太,全都站在旁邊淫笑觀戰,一定有人額手稱慶,他們全是普通的異男,早就不恥這些封官加爵的稱呼,我想異男們應該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被叫老婆,只有像我這種天真的花痴,才會以鬥垮其他後宮為樂,當時我甚至愚蠢邪惡到拔了一根他的大老婆的頭髮,回家翻著符咒書對他施法念咒,希望這位大老婆快點失寵退位,最好東宮從此變成公公,儘速讓我這種有心上進的才人或媚娘扶正,當不成皇后好歹也撈個貴妃。

 

那時的我不只對同學施法,我也對自己的爸媽施法,希望他們讓我看完浴火鳳凰,不要每天在我看連續劇時,一直痛罵我的理化拿個位數,還好我畢竟法力不足,所以我的同學從來沒有受害過,其實我根本不是同學說的什麼賤人李莫愁,我比較像是那種苗疆魔女藍鳳凰倒是真的。

 

我當時也曾經反省過,像我這種心腸壞到頭頂生瘡,腳底流膿的小孩,以後長大八成不是進黑社會,就是進夜總會。

 

不過雖然那時我暗戀他,卻也很怕接近他,他是唯一玩鬧會玩過火的男同學,他喜歡在別人身上亂咬,那種咬是真的咬,是會讓我拼命哀號,他又很得意不鬆口的那種。我當時手腕,肩膀常常會有傷痕,那就是他的齒印。

 

接下來,我要言歸正傳了! 那時我們很迷武俠,下課還常會模仿大俠姿態打來殺去,我不知道你們有沒過這種時期? 但是我後來的矯健身手,真是拜了當時所賜,我還特地把童軍繩打結,自創了什麼白骨鞭法,去對抗同學的棍法。

 

我的武功並不高,但是因為我是俗辣,老是打到一半就跑,所以我少有敗績。

 

我的一身輕功從未被大家封為什麼大俠,在同學的口耳相傳中,他們都把我說成一個專門掠奪男人童貞的妖女,這世界很奇怪,就算當時我純真得像條手帕,在以訛傳訛下,我就變成了一個淫娃。

 

我們有分門派,後來入門的同學叫我「師姑」。(說真的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。)

 

有一次門下的姪輩邀我到他家玩。我們一群人就殺到他家囉,因為我們班男生多,不乏帥哥,我愛跟帥哥一起玩。

 

我想我這一生註定要死在帥哥的褲襠下的。

 

後來我們大家決定要玩大富翁,這時,他媽媽醒了,我那個同學,這時說出了晴天霹靂的話:「媽,這是我常跟妳提起的師姑。」大家哇的一聲笑了出來。

 

我其實不知道現在我該如何形容我當時的尷尬難為情?居然是在一個長輩面前被這麼形容,就算是現在,我想我都沒把握自己能夠回答得很得體。

 

伯母很開心的嗤嗤笑:「你這麼小,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啊,怎麼會被他們叫師姑啦?」我的目光猶帶恨意的瞪視著她兒子。

 

我很想告訴她,她的變態兒子常常在我的脖子上種一堆草莓的變態事,不過我看他媽媽一樣淘氣,應該會哈哈大笑叫我讓她看或現場示範吧?

 

況且當媽媽的很詭異,自己的女兒被親了就覺得吃虧了,要是自家的兒子親了人,做媽媽的都會沾沾自喜,覺得兒子好有本事,真是賺到了!其實雙方都有爽到的話,那任何一方都不能算吃虧的。

 

伯母吵著她也要玩,於是她就坐我對面。

 

我們一群人,在夏天午後,就著一張小木桌,和總是吹著熱氣的老電扇廝殺了起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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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母開始在遊戲的過程中騷擾我,一直問:「師姑,你會什麼武功啊?」

 

一堆人搶著回答:「他會玉女心經啦!」

 

她兒子:「媽,玉女心經才沒那麼爛,他會房中術啦!」

A:「帝王功啦...」

B:「不對喔,他是師姑,沒有那種東西,怎麼能練帝王功?」

C:「他有他有!我上次有摸到過...」

 

我的臉色早就已經發青,不過我知道這是心理戰!敵軍想要擾亂我的思緒,我決定要來個充耳不聞。

 

當我拿錢出來要買新生南路時,我拿著鈔票的手被伯母打了一下。

 

「師姑,這裡是我想買的,你不能買!」啊...有這種事嗎?那我還玩什麼啊?

 

當我要準備蓋房子時,伯母在我對面踩了我一腳:「師姑,你這地段蓋了房子,要害死多少人?不可以!」

 

於是這場商業戰下來,一向精明能幹的我,居然落得大敗虧輸...

 

當年的我就是這麼矛盾的人,在國中時期,由於我總會莫名崇拜暗戀一些有特殊才能的人,當時我們班有一個男生非常會打快打旋風,我為了他一直翹掉補習,只為跟他一起打電動,甚至好學生的我,學會了爬牆跟糾察隊打架,別看我孱弱,當年我爬牆可是跟輕功沒啥兩樣,司令台每天都會出現我的身影,有時是上台領獎,有時又因為被糾察隊舉報爬牆被叫上台罰站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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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主任再不叫我上台了,每個上台受罰的人都低著頭,只有我自以為是名模一樣,還會顧盼生姿對台下露出燦爛的微笑,主任罵我為什麼不知恥,我的眼神遙遠的眺望著那個我念茲在茲的身影,主任不懂,這一切都是年少輕狂的秘密心事,什麼打架啦、什麼爬牆啦、什麼罰站啦,那些算得什麼?在那段那麼青澀的人生時光裡,只要他回頭對我微笑,我都願意粉身碎骨。

 

在越來越長大的階段中,對於感情這檔事,我也向來表現得打死不退,我的另一半說過愛情是我的信仰,那我的宗教就應該是多神教,每一個以前曾經愛過的人,都在我心中的神殿,化身為一尊尊寶相裝嚴的神像佇候著,不管是年紀大,年紀小,對於愛...我至少是非常虔誠的信仰,並膜拜,不論人生遭遇到什麼樣的瓶頸,讓我覺得荒涼或寒冷,我都徹頭徹尾的願意去相信真愛的無所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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